嗯周吱吱疑惑地看向了他滴落在手背上的汗珠。
不熱流這么多汗?
程渡讀懂了她的眼神。
“現在突然感覺有些熱了。”
程渡用手給自己扇扇風,還搶過了周吱吱手上的遙控,“溫度還是有些高,再調低一點。”
說著就把空調調得很低,周吱吱都快要凍死了,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,臉上還在不斷地冒汗。
周吱吱想了一下,大概他跟自己八字不合。
所以就做了請的手勢,讓他離開這里。
“你趕我走?”
程渡剛才還熱得冒汗,現在突然就冷了下來,汗也不冒了,心里拔涼拔涼的。
“真令人心寒。”
他起身,放下遙控就要走。
周吱吱看著他走的,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。
程渡已經走到了門口了,回頭看周吱吱,發現她并沒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。
好,很好。
越來越絕情了。
真正的心寒就是不動聲色地離開,而不是大吵大鬧。
程渡不動聲色地離開了,講實話,剛才是有點心寒了。
等程渡走了,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邀請函。
程家特意給程司雪舉辦的宴會,程渡親自來送邀請函,看來程渡跟她相處得不錯。
程家邀請的是秦家的人,但是現在秦家只有她一個人。
這個宴會,她必然要去,因為她現在代表的是秦家,否則就會被人說秦家不懂禮數,跟程家不合。
要是被有心人利用,秦家的公司就會出現問題。
第二天,周吱吱穿了一身看不懂牌子的衣服去了宴會。
走的時候管家本來想提醒她換一身衣服,這么去很容易被人老人下菜。
但是想了一下,在秦家,連秦家大公子都不敢管周吱吱的穿著打扮,他一個管家,屬實不應該多事。
所以就由著她了。
不過走的時候還是提醒了她一句:“被欺負了記得打電話給大公子,也可以發電話給我,別憋在心里。”
主要是周吱吱長得太好欺負了,隨便路邊的一條野狗都能朝著她叫幾聲。
她擺擺手,揚長而去。
──
周吱吱還沒有踏進程家,就看到程家外面籠罩著一層黑氣。
跟第一次她來程家的時候,程家上面都是金光閃閃的氣運,但是現在已經有了黑氣。
怎么會?
周吱吱走進了大門。
“穿得這么寒酸,怎么進的宴會?”
“她不會是程家的傭人吧?”
“應該去程家的傭人,程家的傭人都不需要穿制服,都穿自己的衣服,這么便宜的料子,一看就是下人。”
“喂,賊眉鼠眼的那個女的,過來給我倒水!”
剛好經過的傭人把手上的托盤放在了周吱吱的手上,“客人叫你呢,今天來的都是貴客,你可要伺候好了,千萬別得罪了他們。”
周吱吱:“……”
說完對方還推了她一下,“別磨蹭了,快點。”
“吱吱。”
程司雪穿著漂亮的粉色禮服,像一個財閥千金一般,特別貴氣。
跟周吱吱相比,簡直就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聽到程司雪叫周吱吱,賓客看向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