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悅一回頭發現蔣寒景已經不在了,她突然有些慌了。
正在四處尋找他的身影時,她感覺到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,一股力道把她扯到了陰暗的地方。
還沒有反應過來,秦悅的身體已經被甩進了推開的包間里。
“你們做什么?”秦悅心驚肉跳,快速拽住了門把手。
男人一個耳光下來,打在了她的臉上,“賤人,給我松手!”
秦悅的臉火辣辣地疼,但是她顧不得臉上的疼痛,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手腕,“放我出去!”
男人拽住了秦悅的衣領,準備把她丟進去,一只手伸進來拽住了秦悅的另外一只手腕,把她從房間里拽了出來。
“敢管老子的閑事,找死!”
男人想要出手,只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,結實的拳頭已經砸在了男人的鼻梁上。
聽見男人慘叫了一聲,摔了出去。
“程渡!”
她看清楚程渡的臉,迅速跑到了他的身后,她以前瞧不上程渡,覺得他就是個狗都嫌的公子哥,從來沒有覺得他這么帥過。
程渡走過去,腳上的黑色皮鞋踩在了男人的臉上,狠狠地碾著,男人的臉都被他才踩變形了。
“啊!”
慘叫聲不絕于耳,程渡就跟聽不到一樣,踩得更用力了,“你吵到我的眼睛了。”
說完,皮鞋狠狠踹在了他的臉上。
男人的嘴里齜出來了一口血,他的眼神想要殺人,但是被程渡制得死死的。
秦悅拽住了程渡的衣袖,露出半張臉。
“弄死他!”
她惡狠狠地說了一句。
敢對她下手,簡直就是找死,大哥要是知道,肯定會廢了這男人的臟手。
程渡一腳把男人踹暈過去,嫌棄地把她的手揮開,撣了一下她剛才碰過的地方,生怕自己昂貴的衣服被她摸臟了。
眼里的嫌棄明顯得不能再明顯。
“程渡,你什么意思?”秦悅火大,竟然敢嫌棄她。
“管老子什么意思。”
程渡才沒有興趣管她,
秦悅雖然脾氣很大,但是程渡的確也救了她一命,暫時先把對程渡的不滿忍了下來。
“悅悅!”
秦明看到了跟程渡待在一起的秦悅,懸著的心放下來。
秦悅看到大哥有些激動,剛才的惶恐不安得到了安撫,但是看到親大哥身邊的周吱吱,她的臉瞬間垮下來。
“你跟著來干什么?看我的笑話嗎?”
秦悅對周吱吱不滿,所以不管周吱吱做什么都是錯的,她看周吱吱就是不順眼。
“悅悅,要不是吱吱,我根本找不到這里來……”
秦明正想幫吱吱說話,秦悅更不高興,直接甩臉。
周吱吱沒有興趣參與,對秦悅的態度很冷漠。
“管好她,沒規矩的女人早晚被人狠狠教訓一頓。”
程渡把秦悅推到了秦明的身邊,不想跟她沾上半點關系。
他大概不太喜歡秦悅對周吱吱的態度。
秦悅想罵人,還是忍了下來,秦明拽住了她的胳膊,“跟我回去,再讓我發現你來這樣的地方,我會讓父親把你關在家里,永遠不讓你出門!”
秦悅被秦明拽走,程渡看到周吱吱還沒有走,他提醒周吱吱:“這種地方也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來的,以后別來了。”
周吱吱的視線落在了掉在地上的陰陽玉佩上。
程渡也注意到了那塊玉佩,在周吱吱正要彎腰去撿起來的時候,他已經在周吱吱之前撿起了玉佩。
玉佩在他的手里翻轉,仔細地看了一圈。
玉佩上還有裂痕,是他見到的那塊玉佩。
之前在程司雪的手里,現在出現在這里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程渡的眸光暗沉下來,他的視線從周吱吱的身上掃過,心里在琢磨著什么事。
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周吱吱落在玉佩上的視線,從她的眼神來看,她似乎認識這塊玉佩。
程渡的目光微瞇,攤開了手心,“認識?”
周吱吱伸出手去拿,他合上了掌心,“我會親自還給她。”
看來他猜測得不錯,周吱吱不但認識這塊玉佩,還認識玉佩的主人。
周吱吱:“……”
程渡在她的眼皮子地下收上了玉佩,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,根本沒有要還給周吱吱的意思。
她有些好奇,他知道這是誰的東西了嗎?
程渡從她的臉上就看出她在想什么,但是沒有跟她多解釋。
“這里很亂,你還是早點離開,不要在這里鬼混。”
程渡看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,催促她趕緊離開。
她沒有動靜,程渡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,拽著周吱吱一起離開。
他走得很快,周吱吱好幾次差點跟不上他的速度。
程渡的心思都在秦悅的身上,玉佩是從她的身上掉下來的,玉佩的上面還沾染上了她的氣息。
他現在需要回去跟程司雪確定一下玉佩是否還在她的身上,如果已經不在她的身上,她卻沒有聲張,那么玉佩就是秦悅的,司雪只是見到了秦悅的玉佩。
“寒景!”
蔣寒景看到秦悅出現,愣了一下,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?
她不應該在房間里嗎?
秦悅再次看到蔣寒景激動地抱住了他,“你去哪里了?你都不知道,我剛才差點被別人占便宜了。”
“我剛才四處找你,你去哪里了?不知道我會擔心嗎?”
蔣寒景神色嚴肅地看著她,帶著責備,看起來就是愛之深恨之切的表情。
他的另外一只手從褲兜上移開,好像在掩蓋什么。
秦明看到他抱著自己的妹妹,神色陰沉,冷冽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,“拿開你的臟手,不要碰她。”
蔣寒景聽到秦明的警告,不緊不慢地把秦悅從懷里拉出來,關切地問她:“有沒有傷到哪里?是誰敢對你下手?我絕對饒不了他!”
“裝什么呢。”
男人清洌中又帶著幾分粗野的聲音響起,站在蔣寒景面前的秦悅已經被他拉到了另外一邊,遠離了蔣寒景。
蔣寒景看到出現的程渡,皺眉,再看到他拽著周吱吱的手腕,神色更加不悅。
“程公子做什么?左右逢源?”
蔣寒景冷笑,真夠無恥的,抓著秦家的真千金不放,還要管秦悅這個任性假千金的閑事,程渡是一個都不舍得放下。
程渡松開了周吱吱的手腕,但是一只手還是緊緊地抓著秦悅。
秦悅跟誰都無所謂,蔣寒景在意的人只有周吱吱這個啞巴,“程公子,聽說你跟周吱吱已經退婚了,怎么,你看上悅悅了?”
在場的人眼神突然都落在了程渡的身上。
程渡注意到了周吱吱看過來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