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酒店—
羌維等人已經埋伏在了附近,周吱吱也拿到了周大全跟陳慧所在的酒店房間。
她敲門。
周大全看到是周吱吱,愣了一下。
周吱吱過來,不在計劃之內,他現在不知道該不該先跟司雪說明情況。
陳慧看了周吱吱一眼,看到她現在穿得人模狗樣,嫉妒心上來。
“喲,是你啊。”
周吱吱跟他們打招呼。
陳慧伸手拽住了周吱吱,抬手想要擰她的耳朵,被周吱吱避開。
“還敢躲!”陳慧叫周大全過來,“你看看周吱吱,她不得了了,現在竟然敢躲開了。”
周大全給她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她不要忘記了正事。
“吱吱啊,我跟你大全叔知道你在涼城過了好日子,想要過來投靠你。”
陳慧馬上進入了角色,“我們本來想著明天再去看你,想不到你自己找過來了。”
周大全覺得有些不對勁,“你怎么知道我們在五月酒店,誰告訴你的?”
他擔心跟司雪的計劃會暴露。
周吱吱比劃了一下:我看到了你們,所以過來看看。
看到她用手比劃,周大全懸著的心放下,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,死啞巴,出了阿巴阿巴,來了涼城,也沒有學到什么本事。
既然她已經送上門來了,還不如現在就提前執行計劃。
他還能省去更多的花銷。
周大全看了一眼酒店的外面,確定沒有人后把酒店的門關上。
“周吱吱,我損失了陳大爺的兩萬彩禮,還被來紅星村的人打成重傷,你需要賠償我二十萬。”
他露出一口黃牙,深山里刁民的習性一覽無遺,“不然的話,你今天別想走出酒店。”
周吱吱往后退了一些:錢可以給你們,不過我需要知道一件事。
周大全要錢本來就是附帶的,他來涼城根本不是為了錢而來。
二十萬而已,司雪能給他更多的錢,那些錢是他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。
但是,既然周吱吱把錢送到了他的口袋,他也不會嫌錢多,“好啊,我現在不要見到二十萬。”
周吱吱遞給了他們一張卡:里面有三十萬。
聽到卡里有三十萬,周大全的牙花子都笑出來了,一把拽住了周吱吱的手腕,“密碼是多少!”
周吱吱比了幾個數字。
得到密碼,周大全把卡收好,把她拽丟到了床上,“死丫頭,老子養你這么久,現在也該你回報老子了!”
陳慧突然意識到他要做什么,攔住了他,“別忘記了,對方要干凈的貨,你要是敢亂來,我也饒不了你!”
正在脫褲子的周大全蹙眉,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扯開的褲腰帶系好。
周吱吱:誰讓你們來的涼城?
“當然是你惹不起的人。”周大全呸了一聲,發臭的口水滋在了周吱吱的臉上。
“計劃提前,現在就把她綁走。”周大全拿出了一包藥,“把她給我按住,我現在就給她喂下去。”
周吱吱覺得他們蠢,在紅星村那樣的地方他們可以為所欲為,但是這里是涼城,是科技最發達的地方,到處都是監控。
周吱吱也不反抗,任由他們把自己迷暈,綁走。
周大全跟陳慧偽裝好,把周吱吱裝進了行李箱,然后拖著走出了酒店。
到了野外,另外一輛車已經等候多時了,接頭的人打開了行李箱,看了一眼,確認貨物完整,這才把周吱吱抬上了車。
“事成之后,兩百萬,夠你們生活一輩子了,另外……閉緊你們的嘴,否則……”
接頭的男人掏出了藏在褲兜里的東西,周大全跟陳慧看到了,嚇得渾身發抖。
“放心,我們一定會保守好秘密!”
“什么秘密,讓我也聽聽。”
男人冷冰冰的聲音在黑暗幽深的夜傳出來,像是地獄閻王的呼喚。
周大全跟陳慧嚇得驚叫了一聲,領頭的男人拿出了武器,“沒出息的東西!閉嘴!”
黑乎乎的樹林里,領頭的男人走出來,他穿著特制的作戰服,能隱藏全身的特征。
“找死!”
接頭人冷嗤一聲,還沒有準備好,手上的武器已經被程渡打掉了。
“你找死,還是我找死?”
程渡一腳把人踹倒在地上,狠狠地踩他的手,把他的武器踢丟到了別處。
“啊!”
接著是男人的慘叫聲。
“把人帶走,好好盤問。”他朝著空曠的樹林說了一聲。
突然跳出來兩個人,把周大全跟陳慧扣下。
“大哥,不關我們的事,求你放了我們,我們可以給你錢!”
周大全渾身發抖,他怕事跡敗露,他的小命不保。
程渡認得他,之前接走吱吱離開紅星村的時候見過他。
搞了這么久,竟然是這么個垃圾東西,浪費他的時間。
他踹了周大全一腳,聽到他的慘叫聲,才滿意。
程渡來到了車前,打開了車門,看到躺在車上的周吱吱,愣了一下。
怎么是她?
今天接到緊急任務,會有人來涼城做拐賣人口的勾當,他以為是什么棘手的任務,想不到是這么幾個蠢貨。
看到周吱吱的時候,他有些愣神。
被拐的人怎么會是周吱吱?
“把人帶回去,讓他們盤問清楚。”
程渡把周吱吱從抱出來。
——
周吱吱睜眼,看到的是程渡那張俊秀的臉。
他坐在床邊,神色嚴肅,“你昨晚為什么會在那里?”
情況有些不對,她這時候應該在別的地方醒過來,不該在這種地方醒過來。
羌維需要她引蛇出洞,準備挖到想要綁架她的人的老巢,看看周大全跟陳慧來紅星村做什么,跟誰接頭。
誰知道竟然被程渡給攔下來了。
她也很莫名。
程渡看到她單純無辜的眼睛就火大,“問你話。”
周吱吱搖頭:不知道,周叔跟陳嬸來了涼城,他們說是來找我的,想要見我。我沒有防備,就被他們迷暈了,醒來后就看到你了。”
所有的一切都在計劃以外,周吱吱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。
程渡意識到他的狀態有些不對,聲音緩和了一些,“你先躺著吧。”
說完,他轉身離開。
他的神色很冷,像是地獄閻王,恨不得要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