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雪握著筆的手有些僵硬。
班長拿了一本書過來給周吱吱扇風,“大佬,以后十七班的學習任務就交給你了,雜務交給我們,你除了學習什么都不用管。去參加比賽吧,把冠軍端回十七班!”
班長在廢物班待太久了,總算找到一個不是廢物的同學了。
與有榮焉。
司雪看到圍在周吱吱身邊的同學,有些煩躁,一群廢物,嘰嘰喳喳的,吵死了。
冠軍?
呵呵!
他們恐怕不知道,冠軍只會是她程司雪。
她知道所有競賽題目的答案。
就算周吱吱再厲害,她上一世也沒有拿到滿分。
只要司雪拿到滿分,周吱吱也是輸家。
“周吱吱,今天你值日,去把黑板擦了!”
有人喊周吱吱,丟了一塊抹布在她的桌子上。
柳溪之把抹布撿起來砸在了小弟的頭上,“以后周吱吱的值日你替她做。”
小弟不服氣,“為什么啊?”
“周吱吱會做數學題,你會嗎?不會就給老子干活,廢物不干活沒飯吃。”
柳溪之說得理所當然,他自己先以身作則,幫周吱吱把黑板擦干凈。
班長舉手:“算我一份,周吱吱的值日,我幫她。”
十七班廢物的稱呼什么時候被摘掉就靠周吱吱了。
司雪看著那些人為周吱吱忙前忙后,不太能理解。
她做什么了?
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。
為什么還是能得到這些人的喜歡?
“你是怎么做到讓他們那么喜歡你的?”司雪詫異地問她。
她好奇極了。
周吱吱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:因為你太煩了。
閉嘴就行。
司雪看到周吱吱翻看的競賽題,她終究還是小看了周吱吱。
無論前世還是現在,周吱吱的天賦都令她害怕。
但是那又如何,她還是要把周吱吱踩在腳下。
她喜歡更有挑戰性的東西,“競賽加油。”
柳溪之看到司雪還纏著周吱吱,有點煩她,“別打擾十七班的楷模學習。”
司雪還想要說什么已經被柳溪之攆出去了。
“她的手段真厲害。”她看著柳溪之,“你果然被她吸引了。”
“你看我鳥你嗎?”
柳溪之對她的嗤之以鼻。
周吱吱可是他們十七班的吉祥物。
得保護好。
最好干死狀元班,讓他們整天把眼睛長到頭頂上。
他們不就是學習差點嗎,又不是道德敗壞,每次從狀元班經過,都能聽到狀元班的人嫌棄他們。
每次做錯了事,那些老師先怪的也是他們十七班,狀元班做什么都是對的。
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就應該交給周吱吱整頓。
司雪有些郁悶。
“狀元班,程司雪。”
少年清脆的聲音在她的身后響起。
清崖上下打量著程司雪,褲兜里的玉符開始震動。
熟悉的感覺襲來。
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。
少年長得干凈清秀,眼神明亮。
司雪不認識他,無關緊要的路人甲而已,她對這些人并不關注。
對于沒有身份的路人甲,她連同他們說話的興趣都沒有。
“請多指教。”
清崖對著她微微抱拳,做了一個比較奇怪的動作,司雪覺得他有病。
清崖看了十七班,“我是十七班的清崖,記住這個名字。”
“十七班的?”
司雪打量著他,他特意過來自己的面前晃悠,什么意思?
喜歡她?
“你怎么會認識我?”
被十七班的廢物喜歡,對她來說是種傷害。
清崖淡笑,“有些東西讓我認識你。”
有些東西?
司雪更惡心了,她覺得眼前的男生,年紀不大,但是說話一股中年油膩男的猥瑣味。
這種低級的搭訕方式,她前世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,真以為她是懵懂天真的高中生,他兩句話就哄得她暈頭轉向。
“我討厭周吱吱。”
既然他喜歡自己,司雪就告訴他,想要得到他的關注,就要對付周吱吱。
“所以你該知道怎么樣才會討我歡心。”
她擔心清崖聽不明白,直接明了地說了自己條件,“想要認識我,就先把周吱吱趕出學校,這是你能認識我的條件。”
清崖有些錯愕。
玄門符師的要求極高,人品三觀都要正,否則會危害社會。
而且一般來說,玄門符師是不允許隨意用一些缺德的符咒對付別人,除非自保或者反擊,不然會遭到反噬。
這個小師妹跟師傅描述的天真善良有些差距。
司雪看他錯愕,沒有多跟他解釋,她本就不在意這種爛桃花。
清崖回到十七班,看到一堆人圍著周吱吱學習,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。
他不愛學習。
提到學習就煩。
學習不如畫符。
——
陳家——
陳與跟瘋了似地在琴房練著琴。
正是程司雪在比賽上彈奏出來的曲子。
沒日沒夜地練,讓人覺得他瘋魔了,而且現在網絡上都是對他的唾罵。
那些人甚至懷疑他為了讓秦悅贏,還買通其他的評委,但是其他的評委不跟他同流合污,堅決拒絕與他合作。
那些人開始質疑秦悅的能力,說她彈得還不如小學生,所謂的天才不過是拿錢砸出來的,程司雪的出現砸爛了比賽的黑幕,更是砸爛了資本家的丑陋嘴臉。
“爸,你到底怎么了?”陳倩看著比賽回來后就一直發瘋的父親,惶恐不安。
周大師也聯系不上,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。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陳與嘴里叨念著。
想不明白,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。
陳倩反復看著周小易的直播,她都沒有上線。
都說大師算命也很傷自己,大師不會嘎掉了吧?
陳倩十分擔心。
周吱吱沒有嘎掉,周吱吱只是沒有辦法摸到自己的手機。
“我給你打電話,你怎么不接?”
秦悅看到背著鼓囊囊的書包回來的周吱吱,滿臉不悅,“看不起我?”
周吱吱冤枉:手機被爸收走了。
秦悅沒有看懂,她剛請的手語老師沒有教。。
她把手機遞給周吱吱,示意她打字。
周吱吱打好字,秦悅看了一眼,“手機給你了,里面唯一的號碼是我的。”
周吱吱把她的號碼存了備注。
秦悅。
無事不登三寶殿,周吱吱問她找自己什么事。
“秦薔薇回去以后就病了,神神叨叨的,大伯認為她沾上了臟東西,給她請了不少大師。”
秦悅有些不安,“我心里不安。”
秦薔薇住了周吱吱的房間一晚,回去后就病了,太奇怪。
她懷疑周吱吱搞鬼。